“谁划归的?”
“还能是谁,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做此决定。”尚铭抬手向上方指了两下。
“陛下?不对,我刚刚从宫里出来,陛下问我神玉案进展来着,还叮嘱我多加努力,说是此案非得由我来查不可。”
汪直胆子再大,也不敢假称圣旨,尚铭眉头紧皱,“请胡校尉先出去,我与汪公有秘事要谈。”
不等胡桂扬开口,汪直伸手拦住,“他不用走,我与你也没什么秘事,大家都为陛下效劳,没有私下之交。”
尚铭大笑,“对,没有私交,那就明说了吧,宫里有人会问个清楚,就算陛下真的允许西厂参与查案,有件事我也得说个清楚:东厂在此布局多时,万事俱备,只等何三尘落网,绝不许任何人破坏。”
“凭几只机匣就想抓人?尚公,年纪大了不要紧,该休息就多休息,不像我们少年人,骑马连跑几天都不累,心里更不会糊涂。”
尚铭起身,“在宫里传旨之前,咱们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尚公还是快些动身吧,再晚一会,怕是叫不开宫门。”
“有人会在宫里将事情问个清楚,我要留下,亲自坐镇。”
“尚公的身子骨受得了吗?”汪直问道。
尚铭阴沉着脸离开。
“厂公的脾气比从前大多啦。”胡桂扬有点意外,两厂虽然不和,一直明争暗斗,这却是他第一次见到两位厂公不顾颜面地争吵。
“不是我脾气大,是老家伙太阴险,就是他暗中撺掇陛下,派我出去监军。”
“厂公不想当监军?”
“想,但不是现在,我要亲手将神玉以及何三尘献给陛下,才能安心离京。”
“朝廷上下若是都能有厂公的这分忠心,大明还怕什么?”
“算了,奉承话我听够了,你还是发挥强项,说点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