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能听别人转述,越传越夸张,连灵济宫里供奉的二徐真君,似乎都跑来打听消息。
胡桂扬进门走出不远就将八人轻轻放下,卫兵与差役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吓得全趴在地上不敢动,其中一位甚至仍然紧紧缠住下面的同伴,闭眼大叫。
胡桂扬不理他们,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叫道:“厂公,得力干将前来拜见!”
数十人从各间房里探头、探身,看清来者的相貌之后,有人悄悄退回房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其他人不认得胡桂扬,但也陆续效仿,将房门关紧。
西厂大门外的街上挤满了人,里面却没几个人露面。
胡桂扬进到前院,直奔正厅,对面终于有人迎上来。
“你、你、你……”霍双德指着胡桂扬,满脸惊骇。
胡桂扬上前握住太监的手,好像他们是极熟的江湖同道,“霍总管风采依旧,咱们西厂变化可挺大,我才几天没来,大家就不认识我了。”
霍双德想要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心里既困惑又恼怒,一时间反而不知该如何应对,“你小子……跑哪去了?”
“这里跑跑,那里走走,没办法,既入西厂,就不能闲着,今天是大年初一,霍总管不也在公厅值守?厂公呢?在宫里过年呢?”
霍双德终于将手掌抽出来,气得满脸通红,“你还敢回来!”
“别人都在过年,我却巴巴地来咱们西厂效力,不算功劳,也算苦劳吧。哦,给霍总管拜年,祝总管今年步步高升,司礼太监的位置指日可待。”
在宫里,司礼太监地位最高,位于两厂之上,称得上是万阉瞩目,可是没人敢说出这样的野心,更不会当成祝福。
霍双德脸色更红,正要叫人过来收押这名不识趣的逃亡校尉,另一名校尉从大门处匆匆跑来,对他耳语数句。
霍双德脸色微变,重新打量胡桂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