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喝酒,担心过一会酒会凉透。
“胡老弟不用再躲在这里,明天一早,我会派一辆车过来,送胡老弟去山西大同……”
“大冬天的,为什么不去南方?”
“南方查得严,西厂按兵不动,或许只是假象,胡老弟还是先到边疆避一阵吧,过一年半载,我这边确认西厂真的不在意之后,再通知你南下。”
“多谢。”胡桂扬伸手指着角落里的几个包袱,“银子请你无论如何收下。”
沈乾元大笑道:“咱们这不是做生意,胡老弟,你得当我是朋友。”
“我当你是朋友,银子是过年礼物。”
“却之不恭。”沈乾元再不推迟,走到角落,抓起一只包袱,“一包银子二百两,足矣。辛苦胡老弟,要在路上过年。”
沈乾元告辞,叮嘱道:“胡老弟毕竟身份特殊,明日之行,还是不宜露面。”
“只要别再将我关进箱子里就好。”
“不会了。”沈韩元踏雪离去,将大门从外面锁好。
“汪直真沉得住气,可他这样一来,却将我的计划破坏了。”胡桂扬小声对大饼说话,“嘿,想这么多干嘛?走一步算一步,那些字总归是人刻出来,不是你用狗牙刨出来的,对不对?”
大饼专心对付一根光溜溜的骨头,连眼都不抬。
沈乾元十分守信,次日一早,果然有辆骡车到来,车夫不是别人,正是张五臣。
“嘿,你重操旧业了?”胡桂扬很高兴再见到熟人。
张五臣本来已养出几分高人的风度,一拿起马鞭,刻又变得缩手缩脚,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旧业不会再操了,今天全是为了胡校尉,才换上这身行头。”
“多谢。别再叫我胡校尉,胡桂扬即可。”
“我还是叫你客官吧,请上车。”
胡桂扬将包袱搬上车厢,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