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茶叶,吴远终于进来相请,一块去往中院的路上,吴远小声问:“我可以在石校尉面前提起胡校尉吗?”
“可以,但是别说我的好话。”
吴无嘿嘿地笑,他早已察觉到这两名校尉同在西厂效力,却有些不合。
“对了,你若见到石校尉,替我传告一句话。”
“胡校尉请说。”
“我在他头上砸过一锤,希望他也以一锤相报。”
吴远一愣,没明白这句话是何用意。
“要我再说一遍吗?”
“不用,我记住了。”吴远不想多问,对西厂事务,他宁愿毫不知情。
汪直是个张狂的太监,敢让知府当门吏,但是也守规矩,没有占用衙门正堂,而是在偏厅办公。
胡桂扬进来的时候,他正监督两名书吏奋笔疾书。
吴远没敢吱声,送人进来立刻退出。
胡桂扬站在门口,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既不上前跪拜,也不开口问安。
汪直命书吏拿着公文退下,转身打量胡桂扬,“天天都有人死掉,为什么你不在其中呢?”
胡桂扬这才拱手前趋,笑道:“好几次差点死了,一想到还没完成厂公重托,一咬牙又活过来了。”
“呸。”
胡桂扬不守礼,汪直也不挑礼,大咧咧地坐下,“听说你杀死了重犯何百万?”
“侥幸成功。”
“证据呢?”
“没带回来。”
“那你叫嚣个屁啊?何百万向来神出鬼没,像你这样,谁都可以声称把他杀了。”
胡桂扬面露惊讶,“我没有叫嚣啊,厂公不问,我绝不会提起。”
汪直冷笑,挥手道:“行了,没事你就滚蛋吧,算你见过我了。”
“滚不得,我真有一点小事。”
汪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