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只是门吏。”
这位“门吏”可不简单,头上戴着乌纱,身上穿着官袍、官靴,一脸的狼狈相,全然没有小吏的谦卑谨慎。
胡桂扬虽然常常口遮拦,但是当面揭伤疤这种事尽量少做,“我来求见厂公,麻烦……”
“胡校尉请到里面稍候,待厂公闲下来再去拜见。”
在门房里,吴远亲自斟茶倒水,显得手忙脚乱,胡桂扬没敢坐下,心里有点同情这位知府大人。
吴远忙了一会,按住胡桂扬的肩膀,硬让他坐下,亲切得像是同窗多年的知己好友。
他的手劲儿不小,胡桂扬只好半推半就地入座,喝了一口茶,发现吴远还站在身边,于是笑道:“知府大人不必客气,有话尽管说就是。”
“千万别再提‘知府’两人,别说乌纱,我这颗脑袋能否保住都很难说。唉,悔不当初,我若是早听胡校尉之言,也不至于落到今日的处境。”
“嗯。”胡桂扬继续喝茶,对方不挑明,他就装糊涂。
“胡校尉,我真是走投无路了,你帮我在厂公面前求个情吧。”
吴远身子一矮,做势要跪,胡桂扬急忙放下茶杯,伸手扶住,笑道:“我一个小小校尉,受知府一拜,怕是要折寿。再说吴大人不至于如此害怕,你是朝廷命官,厂公再怎么着也不能砍你的脑袋。”
“我这回犯大错了,丢乌纱无异于掉脑袋……”
胡桂扬笑了几声,“如果可以的话,请吴大人先解我心中几个疑惑。”
“可以可以,知无不言。”
“你在北边村中吸取丹穴精华,因此惹恼厂公,是吧?”
“主要是放纵兵民之罪……我当时真是完全糊涂了,只想着……总之是我的错,大错特错。”
“可厂公赶到之后,也将官兵分到各处丹穴,轮流吸取精华。”
“不一样,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