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绳索,咱们三人下去探洞。”
绳子都是现成的,先连成三条长索,然后分别系在三人腰上。
校尉看了一眼同僚,知道这次冒险没法推给别人,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对两名番子手道:“你先下,我随后,你殿后。”
本司镇抚就在旁边监督,番子手哪敢抗命,相反还要表现得很踊跃,同声应是,被指定打头的人深吸一口气,尽量多磨蹭一会,终于没法再拖延下去,向拽绳子的几个人说:“各位兄弟,我的命握在你们手里,拽紧喽。”
番子手双手抓绳,脚踩洞壁,慢慢进入深坑。
校尉没有多说,向镇抚大人拱手,脚踩深坑边缘,正要下去,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梁秀一惊,转身看去,校尉则是一喜,站在边缘不动,希望能有奇迹留下自己,打头的番子手却不知情,仍在慢慢下行,绳子一点点从地面数人手中溜过。
梁秀随身带着锦衣卫长官亲笔签发的公文,一进抚治衙门就下过严令,不许任何人到后院打扰他们公干,就算是知府大人亲临也不行。
所以他不明白,郧阳府还有谁敢来捣乱。
答案很快出现,果真不是郧阳府的人。
四十岁的左预名义上是锦衣卫百户,多年来却一直在东厂办事,或许是因为与太监们混得太久,他的下巴也是寸草不生,面部皱纹繁多,其中三四道又长又深,像刀疤一样刻在脸上,平添几分无情与凶恶。
他也带一队人马来到郧阳府,只比南司晚一步,衣服和靴子上沾满了尘土,像是刚从泥地里走出来。
左预有个习惯,喜欢歪头瞅人,与此同时左手扶着刀柄,一副随时都要抽家伙抓人的架势。
梁秀心中怒不可遏。
严格来说,两人都属于东厂派系,因此竞争颇为激烈,新上任的梁秀尤其需要这场功劳。
“左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