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通常无缘得见驾贴,更不用说一名强盗。
“三年前,我在运河边上杀死过一名锦衣卫,他身上带着这东西。”高含英淡淡地说,好像那是一件极寻常的小事。
她又拿出一小包银子,掂了一下,放在桌上,“你是一个穷校尉。”
“你去过我家,应该知道我不是富人。”
“嘿。”高含英拿出一只小木牌,“这是什么玩意儿?”
“跟你没有关系。”
高含英一松手,木牌掉在地上,继续从箱子里拿出几张纸,粗略地扫了一遍,“这么说,你知道自己的性命值一粒金丹了?”
“这么说,你也接到闻家庄的追杀令了?”
高含英嘴角微扬,没有回答,最后从箱子里拿出一大一小两只木匣,“这就是闻氏天机术所用的机匣?”
“你倒是见多识广。”
“闻氏风头正劲,现在还对他们一无所知的人,不是太狂妄,就是太愚昧。”高含英先看小匣子,摆弄一会,放在桌上,“这个坏了。”
“小心。”胡桂扬提醒道。
高含英托着另一只机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个还能用?”
这是何三姐儿送给胡桂扬的机匣,还能再用最后一次,胡桂扬一直放在家中,这次出门才带出来。
“它是我的兵器,学武之人,兵器不能随便交给外人,把它还给我。”
“你是在求我吗?”高含英问。
“人情不是这么还的,你的性命不止一个匣子吧?”胡桂扬笑道。
高含英哼了一声,托着匣子缓步走向胡桂扬,相隔几步,突然抬起另一只手,扳动匣子上的机关。
胡桂扬大惊失色,全身扑倒,只听嗖嗖几声,抬头看去,床板上方钉着一片细细的钢针。
“胆小如鼠。”高含英嘲笑道,又扳了两下机关,确认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