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个人,后来也都枭首示众。在这些法师被处决之前,我曾经参与审问。”
云丹稍停,努力回忆当年的详情,“别人都老实招供,乞求饶恕,只有一位法师例外,他很狂妄,经受严刑拷打之后仍然不肯屈服,反而声称邪祭并没有失败,只是晚了一些,早晚还会生效。总之他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可是谁会当真呢?干脆一杀了之,现在回想起来,昨晚刺客的话倒是与这名法师有几分相似。”
“法师叫什么?”
“他是汉人,应该姓闻,叫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当时他只是诸多俘虏之一。或许是我想多了,刺客大概只是为了保护妖狐,所以来刺杀胡大人,听说胡大人来自断藤峡,他就胡诌一通,反正狂言妄语都差不多。”
胡桂扬想了一会,笑道:“谢谢你的回忆,说实话,我没料到你会如此坦诚。”
“因为我真想找出妖狐,弄清楚他究竟是人是妖。”
“你不是一直确信他是妖吗?”
“我确信的是灵济宫,可道士们……唉,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块玉吗?”
“遇妖变热的辟邪青玉?”
“对,我昨天又去一趟灵济宫,道士们终于说了实话。”
“他们在玉上动过手脚?”
云丹脸色铁青,显然非常气愤,“他们事先在玉上涂抹药水,只要经常用手摩挲,时间久了就会发热,都磨光之后,又会恢复正常,汪厂公那天见到胡大人的时候,恰巧发热。”
“道士们那天还说过,辟邪青玉现在经常发热。”
“灵济宫怕解释不清楚,干脆多涂药物,然后声称法器失灵。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相信灵济宫,结果一切都是假的。”
对云丹来说,最严重的一击还是那晚的捉妖,说好的妖狐根本与胡桂扬没有关系,道士们狼狈逃跑,令他大失所望。
“所以你现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