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还有事,先走了,在这里勤打听着,有什么消息,去观音寺胡同找我。”
“我现在就有消息。”蒋二皮马上回道。
车前的郑三浑急忙跑过来抢功,“从南方来了一伙客人,住在……”
蒋二皮推了郑三浑一下,让他闭嘴,然后笑嘻嘻地说:“有这么几伙客人,在春院里大手大脚,十分可疑,我和老三正在多方打听他们的来历,一有确切消息,马上报给胡大人。”
“对对。”郑三浑反应过来。
胡桂扬对这两人再熟悉不过,没有表现出在意,也不给好脸色,“行啊,有消息就去找我吧。赶车的,走了。”
车夫正要挥鞭,蒋二皮急忙道:“等一下。这个……胡大人,我们哥俩儿辛辛苦苦打探消息,能不能……”
“先给消息再给钱,咱们一直是这个规矩。”
“这回我们不要钱。”蒋二皮道。
“对,不要钱。”郑三浑帮腔,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饥饿的孩子见到了亲娘。
“不要钱,要什么?”
“胡大人这就要飞黄腾达了,身边不得有几个亲信随从吗?我们哥俩儿追随胡大人挺长时间了,赴汤蹈火,忠心耿耿……”
“行了,拿到消息再说。”胡桂扬拍下车厢,车夫立刻甩动鞭子,驱骡前行。
蒋、郑二人站在胡家门口目送,时不时挥手,仿佛纯朴的老乡送本村子弟进京赶考,满怀期望,又满怀不舍。
胡桂扬可没指望这两人能打听到重要消息,更没想让他们当亲信。
赵宅还是空空荡荡,只有何五疯子看家,坐在大门口睡着了,装有包子和面饼的两只桶放在身边。
胡桂扬跳下车,车夫笑呵呵地过来帮忙搬东西,按顾主的指示,全都放在前厅里,然后领了几钱银子,心满意足地告退,觉得这趟买卖做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