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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哈欠连天,胡桂扬回到了观音寺胡同,还没踏进胡同口,立刻有三位兄弟从不同方向迎上来,他们本应藏在暗处监视来往行人,这时却破例亮相。
“嘿,三位哥哥,这是要去哪玩儿啊?”胡桂扬热情地打招呼。
“你还敢回来?”“你干嘛回来?”“你怎么回来的?”
三个人三句问话。
胡桂扬又打个哈欠,“忙了一晚上,回家睡觉——赵宅还是我的家吧?”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道:“去见大哥。”另一个道:“当然要见五哥。”第三人不置可否。
胡桂扬不理他们,继续往胡同里面走,一路上见人就打招呼。
胡同里的住户不是赵家义子就是多年的老街坊,互相都认识,平时见面起码要拱下手,今天却都变了模样,见到胡桂扬就跟遇见鬼一样,反应慢的仍然拱手,嘴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反应快的转身就跑,不管是自家还是别人家,能钻就钻。
胡桂扬仍不在意,笑呵呵地步行,后面的三位兄弟追上来,跟在后面十余步,意见显然没有统一。
偌大的赵宅里看不到人,胡桂扬仍进前厅,发现棺材已经不见,只好出门找间客房,脱掉鞋子,上炕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期间似乎受到推动、叫喊,胡桂扬在梦里给出的回答无懈可击,其实只是嗯嗯了几声,继续睡。
一觉醒来,天还大亮着,胡桂扬睡得极不舒服,可耳边的声音过于嘈杂,由不得他酣睡,只好睁开双眼,好一会才听明白,有人在屋子里吵架。
“……不只是我,还有几位兄弟,全都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假是假不了,可这是三六弟,而且人也回来了,只怕是有些误会……”
“虽是自家兄弟,可也老大不小……”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