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瑛说过这些,他竟然了若指掌,看来真是在我身上下过不少功夫。”
何五疯子听糊涂了,忍不住开口:“爹,你们在说什么?这个梁铁公又是谁?”
何百万不理儿子,“并非我有意隐瞒,梁铁公也不是我的真名,若不是你提起,我都快忘了。”
何百万就这么承认了,胡桂扬反而有点意外,“你又出来干嘛?以为义父不在,就没人能抓你了?赵家四十位义子,个个都视你为仇敌。”
“现在已经不到四十位了吧。”
三哥、六哥先后遇害,今晚不知会不会再有事情发生,绝子校尉正在分崩离析,胡桂扬没法反驳,所以他笑了,“咱们这是干嘛呢?你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你主动送上门,我也主动送上门,明明互有所求,却都拐弯抹角,何不省些力气,有话直说呢?”
“好啊,那就直说。胡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娶我的女儿?”
胡桂扬沉默一会,“等我确信自己还能多活几年的时候,你也不想女儿一出嫁就守寡吧?”
两人同时沉默,同时大笑,同时起身,同时作揖。
“爽快,胡公子今夜就在舍下留宿吧,明日咱们再议婚期。”
“今夜即是佳期,况又你情我愿,何必推到明日?”
“老夫只此一女,从小娇生惯养,不能说嫁就嫁,总得明媒正娶,准备些嫁妆,还要通知亲戚……”
何五疯子插口道:“爹,咱家哪来的亲戚?”
何百万淡淡地说:“人人都有亲戚,平时不来往,遇到嫁女儿这种大事,无论如何也要登门祝贺一下的。”
胡桂扬此次登门太突然,何百万需要与同伙商量一下,才能给出回答,何五疯子听不懂,胡桂扬却明白得很,“既然如此,我就在此叨扰一晚。”
“甚好,胡公子今晚就在犬子房中暂歇吧。凤儿,再去拿一套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