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而是激动,“我是在同时给大哥、五哥办事,我跟着你的确是为了监视你,那又怎样?义父没了,人人都在寻找出路,我当然也不例外,而且……而且,你总是说些怪话、做些怪事,大家都不放心,才让我跟紧一些。”
胡桂扬在胡桂大肩上轻轻击了一拳,笑道:“好好干,你肯定能成为锦衣卫,但是也要小心些,不能总是脚踩两只船,大哥、五哥早晚会各奔东西——还真是一个东、一个西——你选得越晚,越不受重视。”
胡桂大呆若木鸡,好一会才道:“三六哥呢?选东还是选西?”
“我?”胡桂扬迈步前行,几步之后说:“如果非要选的话,我要让他们争着选我,看看谁给出的条件更好。”
“呵呵。”胡桂大笑得不太自然,有嘲讽也有羡慕,“只怕东西两厂不肯吧,想去这两个地方的人多着呢,锦衣卫就有一大批,何况咱们这些刚站在锦衣卫大门口的人?”
“你若是能将我变成妖狐,就有人抢着要你。”
“我不是那种人,也没那个本事。”胡桂大严肃地否认,“无论今后选择跟随大哥还是五哥,我绝不会去害另一个人,更不会害三六哥,因为咱们是兄弟,都是义父的干儿子,从小一块长大,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可以各走各路,但不能互相暗害,我……我……”
“我相信你。”胡桂扬没有笑,迈步又往前走,眼看天色渐黑,“快点回家吧。”
观音寺胡同依然冷清,快到赵宅大门口时,胡桂扬说:“三九弟,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我一定帮。”胡桂大很高兴。
“看着我睡觉,如果再有兄弟出事,你要为我作证。”
“好啊,其实大家都相信你……好,我看着你。三六哥,你别睡棺材里了,我屋里的炕足够大。”
“不行,我得睡在那里,或许能找到义父遗体的线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