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这是义父教给咱们的。他还说过,自己一生中最失败的事情,就是捉拿假妖假仙太成功,一个也没给上头留下,断了许多人的财路与晋升之路,早晚会受到报复。有时候我在想,没准义父自己选择了死期,令他的仇人无处报仇。”
出了崇文门,道路很快变窄,两边的胡同更是毫无条理,虽然在京城居住多年,两人也不认得路,只能边走边打听。
“三六哥要去保庆胡同?”胡桂大越发觉得三六哥行为古怪。
“嗯,据说那里住着一户何家,想把女儿嫁给我。”
胡桂大张大嘴巴,走出好几步才回过神来,笑道:“我还真以为三六哥疯了,原来你是去看媳妇儿,你骗得我好惨。”
胡桂扬只是笑,也不说破自己的怀疑。
保庆胡同不长,一眼差不多能望到尽头,房屋大多低矮杂乱,看上去没有富户,张媒婆声称何家拥有整条胡同,即便是真的,也称不上“何百万”之名。
前面有家饼铺,胡桂扬正好有些肚饿,进去要了几张大饼,店内狭**仄,桌椅也脏,兄弟二人站在柜台前,就着一碟子咸菜和两碗清水啃饼。
吃得差不多了,胡桂扬问:“掌柜,请问何家是住在这附近吧?”
掌柜是名矮小的老头儿,衣服上尽是补丁,脏兮兮的,好像从来没洗过,耳朵有点不太好使,“啊,谁家?”
“何家。”胡桂扬抬高声音。
“胡同里好几个何家。”
胡桂大笑着说:“有待嫁女儿的那个何家。”
掌柜抬眼了扫了客人一眼,摇头道:“没有,这里的何家都没有女儿。”
胡桂大冷下脸,“老头儿,吃你的饼,我们给钱,问你的话,你最好老实回答,要不找里长来,我们问他。”
胡桂大虽然还不是锦衣卫,但是经常跟随义父和哥哥们办事,自带官腔,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