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蓦然冷笑:“你觉得我会信你么?若不是你,你慌什么?”
景媃怔怔的看着她,见她脸上眼底难掩讽刺和鄙夷,忽然平静下来,坐回原位,自嘲的笑着问:“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所有恶毒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楼月卿不置可否,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
景媃见她一脸默认,心中有些发堵,面色恍惚的忆起了当年的事情:“当年,我遇到她时,她正被人追杀,还受了伤,我救了她,把她带回了我住的地方!”
楼月卿听着,不插话。
景媃思绪飘会了三十一年前,想起那个时候,她不由面色恍惚,道:“那是个很单纯的姑娘,我挺喜欢她的,所以就留她在我那里养伤,伤好了也没有让她离开,可她却喜欢你父皇,那时候我与你父皇已经定了情还拜了天地,我不喜欢自己的丈夫被人惦记着,何况这个人还是身边的人,就打算让她离开,可还没开口就出事了,那日你父皇与我提起说想离开我一段时日,我问他去哪他却只字不提,其实我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要回酆都争皇位,可我并未点破,就想听他坦白,他却始终不肯说,那次我们吵得很厉害,刚巧碧月宫在附近的据点出了事我要去处理,我急忙赶去,那夜你父皇喝了不少酒,和她……我从小就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那一次,我失去了第一个孩子!”
楼月卿听着,神色不明,却也没出声,让她继续说。
“我知道那件事不能全怪她,可若不是她对你父皇有那份心思,若是她当真不愿,她大可反抗,又为何顺水推舟的和你父皇发生那件事?后来她求我原谅,我却难以谅解,让人把她赶走了,可她却一直不肯离开,在附近寻了个地方住下,两个月后,她被诊出有孕,知道自己怀孕后,她就悄然离开了,当时我心里又气又恨,和你父皇大闹了一场,我想杀了她,杀了那个孩子,事实上我也追去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