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楼月卿虽然被封长公主,可是却并非长辈,是要给他行礼的,可是,她却……
萧以怀隐隐有危机感,他知道,他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可是,母后再三警告她不许派人刺杀她……
楼月卿一到乾元殿外面,就有人进去通禀了,所以,她进入乾元殿的时候,萧正霖正坐在榻上,在等她。
他看起来比之前更显苍老了,明明才五十岁,却犹如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满脸憔悴,满眼沧桑。
如今的他,就像一个晚年失意的老人家,早已没有年轻时征战沙场浴血搏杀的魄力和刚毅,楼月卿说不心酸唏嘘是假的。
说到底了,他所有的欺瞒,都是为了她好,只是用的方式错了。
压下心中的百感交集,她福了福身:“儿臣参见父皇!”
萧正霖面色晦暗,凝视她片刻,才开口:“平身,过来坐吧!”
楼月卿依言起身,走到另一边空着的位置上,坐下。
两相静默,似乎经过了这段日子的事情,父女之间才好一些的关系,瞬间破裂,又回到了之前的冷淡和疏远。
吕安捧着一杯茶进来,放在楼月卿跟前,察觉这父女二人微妙的气氛,没敢多留,躬身退了出去。
楼月卿捧起茶杯,抿了一口。
殿内静默的只能听见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正霖才开口问:“长乐……还好么?”
似乎提及这个女儿,萧正霖有些难以启齿。
楼月卿愣神片刻,答:“她很好!”
每日都待在褚玉阁里,该吃吃,该睡睡,但是却很安静,自己一个人一坐就是一天,沉默寡言,呆呆闷闷,楼月卿其实没有限制过长乐的自由,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在府中随便走动,哪怕出府也可以,可是她却从未踏出过褚玉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