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楼月卿立刻轻轻推开了萧以恪,不赞同的看着他拧眉道:“二哥你说什么呢?这事与你无关,你又何错之有?”
“不,无忧……”萧以恪眼眶微红,自责的看着她沉声道:“你不明白,当初如果我人在酆都,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们把你送走,这些年每每想起,我都悔恨不已,幸好你还活着,否则二哥就算是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他现在都能想起,当噩耗传来的那一刻,他何等绝望,他亲眼看着她慢慢长大,从她生下来,便看着她学会翻身,走路,说话,看着她一点点长大,那是他最喜爱的妹妹,她一个不开心他都舍不得,却才刚满六岁便遭此厄运生死不明,人人都说她肯定已经死了,可他从不肯相信,发了疯似的去找,最后即便是找到了那个人,他也一眼便能看出,那不是他的无忧!
即便是相貌难辨,可是,他一眼便能认出,那不是他看着长大的无忧。
楼月卿闻言,淡淡一笑,缓缓开口:“即便是二哥当年人在酆都,又能如何?汤卉费尽心思筹谋出这一场戏,不惜让北地十数万无辜百姓命丧瘟疫也要除掉我,连皇祖母和母妃想尽办法也阻止不了,所谓天煞孤星祸国殃民,谁容得下我?即便是父……他也保不住我,何况是二哥?”
当时,一场天灾*,致使十数万子民无辜丧命,父皇遇刺重伤,皇祖母亦是无故病倒,她又被所谓的得道高僧算出实乃天煞孤星,必回祸国殃民,怕是当时萧正霖人在酆都,都没有办法可以顶着满朝文武和举国子民的逼迫保住她,何况是萧以恪?
所以,萧以恪的自责,其实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
萧以恪闻言,倒是不否认,略带苦涩道:“你说的不错,即便是父皇当时在酆都,怕是也没有办法……”顿了顿,他忽然定定的看着楼月卿,拧眉问道:“无忧,你恨父皇……对么?”
楼月卿一愣,并未吭声,可是身侧的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