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握在手里。
他有些憔悴,眼里带着血丝,看着有些颓然。
愣了愣,楼月卿打算起来,他没让她起身,“别动,躺着就好!”
声音低沉,有些压抑。
她不动了。
躺在那里,看着他片刻,随即,血色全无的唇微动,她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今日是庆宁郡主的丧礼,他不该来。
“不放心你!”这是实话。
庆宁的丧礼,她没出现,他岂会没有疑惑,当即问了冥夙,冥夙便没有瞒着他。
见她如今除了身子虚弱些,情况倒是比前两次好,他才稍稍放心。
楼月卿微微抿唇。
其实,就算她身子没有出问题,她也可能不会去参加丧礼,她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何况,吊念一个人,心里记着她便足矣。
容郅在这里陪着她约莫半个时辰便离开了。
整整两日下来,楼月卿都在揽月楼养着,都没有再过问丧礼的事情,不过,却也很少说话,总是静静地坐着,容郅每日过来看她一下,待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心情低落,所以话不多,也没有久留,经过端木斓曦的调养和莫离莫言的悉心照顾,她身子倒是好了不少。
今日是庆宁郡主出殡的日子,因为丧礼从简,所以三日便下葬了,倒是没有葬入她该去的皇家陵墓,而是按她死前的要求,葬在九阳山。
也就是元若云的墓旁边。
揽月楼却响起了阵阵哀乐,那充满无尽悲伤却带着压抑的琴声响彻宁国公府,甚至宁国公府外面都能听到,是楼月卿的弹琴。
她没有去送庆宁郡主最后一程,却在楼月卿弹了好久的琴,直到琴弦上染了血迹,指尖痛意蔓延,身子渐渐无力,她才停下来。
见她停了下来,刚上来后就一直站在她身后不曾打扰她的莫离这才缓缓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