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上加重了力道,一幅画,就这么毁了。
那是一幅只有半成品的人物素描图,上面隐约可见一个婉约的女子轮廓,画了身形描了衣裙,却不见五官!
曼妙的身段确是难以遮掩。
即便无色彩点缀,亦是不见五官,可看她的身段,必然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只是墨汁染透了纸张,看起来已然不完美。
烛光摇曳,一个红色身影避开府内暗卫的视线,穿入揽月楼,一眼便看到楼月卿。
单膝及地,语气恭敬,“卉娆见过主子!”
楼月卿看着已然作废的画卷,抿唇,随即把纸张折起来,放进旁边的烛台前,烧毁,淡淡的说,“起来吧!”
“是!”
“容郅的事情查得如何?”
“无从下手!”
卉娆回答的简便,也是预料之中,皇室秘辛,理应秘而不宣,何况是关乎这样的大事儿,自然也是难查。
“明日你便启程离开楚京,替我去查一件事,记住,谁,也不要透露!”
这件事情关乎羌族,她不想师父知道。
卉娆面不改色,低声道,“但凭主子吩咐!”
······
第二日,她起来吃了早膳,吃了药,蔺沛芸就领着小姑娘来了。
小姑娘没那么多情绪,且不懂的生老病死,虽然端木雪凝死的时候她哭了,可过后也就不记得了,一直问娘亲去哪了,蔺沛芸只好说她娘亲出远门了,要好久才能回来。
小孩子本就没那么多愁善感,听着也就信了,可却一直闷闷不乐。
不肯叫爹娘是一定的,所以就干脆让她管楼奕琛夫妇叫干爹干娘,省事儿!
楼月卿还是第一次有人叫她姑姑,其实按理来说,她早就是姑姑了,可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唤她,倒也开心。
蔺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