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和教师非常多,但能发表两篇的就少的多了。
这会让学术界更容易认可他在PCR上的贡献。
但是,如果不能在《自然》上顺利发表,又没有会议做报告的话……杨锐的纠结几乎没有尽头,而且难以找到解决方案。
他这时候止不住再次产生先前的想法:我要是再晚一点开始PCR……
然而,事实是不能再晚了,再晚下去,美国人固然还没有注册PCR的专利,但PCR的想法也该冒出来了。
到时候,一名中国大学新生与一名美国白人博士竞争发现权,怎么想都是杨锐要输的节奏。
这样熬到了周末,李文强等人倒是把“黄金准则”做出来了一部分,更准确的说,是他们把手做熟了。
做“黄金准则”,最繁重的工作是跑胶,而大多数人刚开始跑胶都会做的一塌糊涂,泳道跑歪的,条带缺了的,还有花式混乱的,总而言之,各种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错误,都有可能出现在最初几次的跑胶中,唯独见不到正确的。
在杨锐读研的时候,跑胶属于生物学研究的基础活,就像液相气相色谱仪是基础配置一样,没有哪个学生不学的。但在80年代,顶级大学往下,院系弱一点的名牌大学,都是没有相关技术和设备的,李文强等人以前也都不懂得怎么跑胶,就在华锐实验室练手了。
随着实验次数的增多,胶片自然是越跑越漂亮,PCR的反应结果也就因此慢慢变的可靠了。
背景反应消失,负对照中的信号消失,各种无法解释的奇葩现象渐渐消失……
在杨锐看来,跑胶和洗衣服叠被子也差不多,都属于熟能生巧的技术活,会叠被子的孩子第一次跑胶,依旧要从一塌糊涂开始,会跑胶的孩子第一次叠被子,也要从乱七八糟起航。
所不同的是,叠被子在哪里都能学,跑胶的成本就有点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