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两眼一抹黑,看见薛达城,就像是老乡看见了解放军,两眼泪汪汪的。
薛达城也没办法,认识的人多,行走江湖的时候自然方便,可相应的,别人来江湖行走,你也得给予方便。
河东省内有点名气的学校,薛达城都会特意去认识一两个人,到了现在,即使来的是不认识的人,见到薛达城如此的受欢迎,又有用,也会特意的问一句:“你认识南圃中学的老黄吗?高个儿,挺了个小肚子,爱喝酒,不认识?哦,那南圃中学的老王认识吗?娶了个南*京姑娘,人长的帅气……也不认识?那李继东认识吗?我们校长,以前老去平江一中开会什么的……”
80年代的拉关系大抵如此,一个不认识就换一个,同事不行换同学,同学不行换老乡,在人员流动如此之少的年代里,用三分钟描述自己身边的人,可能找不到合适的中间人,但你要是用十分钟来描绘自己的人脉网络,总能找到一个对方认识的人。
薛达城很快就有相知满天下的感觉了。好在他本人也适应这种环境,在西堡中学的食堂里喝了两天酒,到哪里都称兄道弟了。
各学校来的代表也都是差不多的德性,会喝酒的就抓着人往死里灌,不会喝酒的一边大舌头一边喊“不要”,半会不会的就在醒与醉的边缘流浪……
赵丹年做了十几年的校长,还没有遇到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不过,作为一名立志成为无产阶级的老头儿,喝酒又有什么可怕的。
一来二去的,赵丹年也混在了人群当中,白天陪着代表们在教室里转一转,下午搂着代表们的脖子喊“哥俩好”。教学研究什么的,自然是要喝好吃好以后才能进行。
不如此,又怎么对得住大家的百里奔波。
醉了两三天的时间,众人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才有人好奇的提出:“那个考了600多分的杨锐,怎么没见到?”
最近几天忙着当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