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了,我又不在乎这些。我已经拜过王翁了,代价已经谈好。扬州那边,我会整顿徽商,把盐交给秦晋两地商人来经营。扬州盐业年可得利三千万两,守着这个聚宝盆,足以弥补土地的损失。再说,还有未来的丝绸之路。在未来的书院里,山西学子的数量会增加,有这些补偿,大家总算有的谈了。”
张舜卿道:“那你岂不是还要去扬州?”
“我要去的地方多了,扬州之外,还有陕西。那里地穷财尽,边军经常带头哗变。现在看是小问题不知道哪天变成大乱。再有辽东,李成梁对岳父是很恭敬,可是他把辽东搞成自留地,这绝对行不通。再有四川、云贵。播州杨、水西安、还有奢家,这些土司必须给他们一些警告,让他们知道,不要对朝廷起不该起的心思。岳父的新法要推行天下,得有人替他老人家去各地看看,哪里推行的好哪里推行的不好,哪里又有问题需要改进。如徭役折银,在南方很好,但是北方缺少银子,不能这么搞,必须想办法改进。除此以外,还要看看老百姓过得什么日子,怎么想办法,让他们的口袋变得鼓起来,让他们遇到委屈,可以找到一个说理的地方。一帮道德君子在朝里讲仁义,要让百姓知道礼义廉耻,大家都来讲道德,总得有人讲钱吧?这事别人不做,我来做。让老百姓腰包越来越鼓,城市越来越繁荣,让四海安靖天下太平,老百姓失去造反的能力和心思,是我的差事。”
张舜卿嗔道:“那我岂不是要跟你跑遍天下?你一点也不心疼我!”
“要不然娘子留在家里代替我行孝?”
“美死你!你这遍野桃花的命,没我看着你,还不飞到天去?你啊,休想把我丢下。不过你也别太高兴,不给爹留个外孙,老人家肯放你出京才怪!”
“娘子吩咐为夫哪敢不遵?自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舜卿的脸一红,看左右无人,抬腿在范进的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