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支撑。所以小侄敢打赌,他非常需要钱。”
“那又怎样?”
“正因为他需要钱,所以这批粮食他不会随便投放到市场。如果真有这方面的意图,以他的为人肯定已经开始造势,从对付代王到这次重新清丈田亩,范进的做法都是事情没做,先造舆论。有些时候,手里明明什么牌都没有,却故意叫的山响,是为了吓住对手,让别人猜不出他的底细。可是如今的他手明明拿着一张好牌,却不声不响,这可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唯一的解释是一条:他压根不想闹得众人皆知,以免下不来台。”
张遐龄脸色越发好看了。不管他的行事手段如何,在自我定位方面,他还是喜欢把自己当成个生意人。遇到可以谈判的对象,心里总是欢喜。他点头道:“如果是这样,事情好办了。只要他肯要钱,我们能够对付,倒是不用像原先想的一样,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张四端摇头道:“小侄倒是以为,不管范进怎么选,我们的路数不该变化。甚至应该做得更绝一些,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山西,那贱人也一样。”
“这又是为什么?如果他肯收钱,事情本来可以做得很圆满,犯不这样啊。”
“因为小侄见过范进对付代王府的手段之后,感觉此人绝对不能留在世。否则,有朝一日他站在咱们家对面的时候,我们恐怕连他一招半式都接不下来。像这次对付代王府一样,把那些泥腿子煽动起来包围王府的情景,小侄现在想来都觉得脊背生寒。尚方宝剑只不过是一块顽铁,这些泥腿子却是足以燃烧天下的燎原火。如果他将来把这把火点起来,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早点除了他,大家都能安生。那小贱人跟他一起时间太长了,也不能让人放心。”
“这……”张遐龄捻动着胡须沉默不语,虽然他的辈分大,可是在大同最终的话事人是张四端而不是他。他沉吟良久:“范进不是普通人可,杀了他只怕是天翻地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