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我明白不用多说，要不问问兀都鲁老弟也行。”

“可是不管怎么说，你们死的人总是更多一些。”

“我们的人你们多多了，算两命换一命，也是我们赚，你们亏。你这人出来做生意，却不会算账，忠顺夫人用人不明啊。”

男子喝了一口青稞酒，却并没有发作，反倒是笑道：“你这老狐狸的牙齿，依旧像年轻时一样锋利。你说的很对，每次打仗，我们的儿郎死的也很多。我的两个儿子，都把性命永远留在了大同城外。可是我们的处境你很清楚，我们不怕死，因为活着本来不是什么恩赐。你试图用死亡来恐吓长生天的武士，不觉得可笑么？”

吴石头笑了笑，“我不信什么长生天，也不信那帮喇嘛，我只拜祖宗。我们家祠堂里供的一百多个灵位，八成都是死在和你们交手的时候。这么几代下来死了百人，你几时见我们害怕过？有得谈谈，不想谈干脆点出人马做过一场，大家见个高下。别看我这支队伍里小伙子不多，可是要想打一仗，我随时奉陪！”

见吓不住吴石头，男子嘿嘿一笑，“老狐狸不用嘴硬，我可是知道你已经没了儿子送终。我虽然死了好几个儿子，家里却还剩三个。你们一帮老弱病残过来，我们塞男儿杀光你们，也不算光彩。”

“像我这样的老不死，在山西随便能拉出成百千。但是整个草原像你这样的笨蛋也没几个。大多数人都像外面那些后生，你还笨。我怕这个？忠顺夫人素来知道轻重，我们东家才愿意和她谈。作为夫人的代表，居然想要靠刀剑和战争，迫使我们低头？你是不是该戒酒了？”

“问题是你们的官府正在低头！”男子把酒碗朝桌一放。“辛爱以战争为要挟，要你们的总督放弃对我们的支持，然后我们获取的物资越来越少了。连夫人想要和官兵合作的需求都被拒绝。夫人一向忠于大明，大明给夫人的回报，是这个？辛爱手有一个万人队，我们手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