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治标,而不是治本。”
房门被敲响,满面兴奋地朱聘婷从外面走进来。她如今已经以薛龙的妻子自居,并不避讳箫长策的取笑,很大方地说道:“我是给薛大哥送信的。你们不知道,今天按院老爷可威风了,在公堂把朱鼐铉的走狗全都判了斩决。明天要开刀问斩,有一些要送到乡下,当着那些被祸害的百姓面前处决。老百姓欢喜的不得了,都称赞大老爷是青天。”
薛龙一皱眉:“这些人全都处斩?还是斩决?不报刑部复核?”
箫长策道:“秀才,你糊涂了,他有尚方剑,还报个鸟的刑部。一来一回,说不定杀不成了。”
“话虽如此,这么多人所犯罪行不一,未必都是斩罪。现在这样快刀乱麻的处置,虽然解气,实际却是以乡愿杀人,而非律法。这种事不值得鼓吹,更不是一个巡按应该做的事。小妹一直夸这个男人好,我看却不尽然。”
朱聘婷摇头道:“薛大哥说的乡愿什么的,我听不懂,不过我觉得杀了他们很好啊。那些人可坏呢,以奴欺主的事都做过。像是那个总管,借着发禄米的机会,轻薄宗室女子,之前你们……见过的那个姐姐,被他轻薄过。他也招认了,让姐姐设局陷害你和萧大伯的是朱鼐铉,但是联系设局的是他,而且最后还是他杀了姐姐,给你们栽赃陷害。他开始不肯说实话,那位巡按老爷下令用了一个新刑法,叫做水刑,厉害的不得了,只一用他招了。这样的坏蛋我看该杀,如果不是官兵拦着,我好想咬他几口解恨!”
“你不懂的。快意恩仇的是侠客,律法的执行者理应无情,眼只有法条没有喜怒,如此才能做到公道。如果执法者不能做到公道,于百姓而言是祸非福,对于天下也未必是好事。”
箫长策摇头道:“秀才脾气又犯了,弟妹别理他。老哥这里有两件衣服脏了,麻烦你帮我洗一下。不过那衣服有些时日,一洗怕是要破,少不得要麻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