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事咱也过得去。”
一直哭了一个多时辰,梅如玉才收住哭声,将布枕抱在怀里,问金七姐道:“七姐,你次和我说,巡按……欺负你的那天,一直还在念叨我,这事是真的?”
“千真万确!那混账来本来是冲你来的,姐姐替你挡了一劫而已,要不是我拉下脸来主动往他眼前凑,你那天被他给毁了。那时候他还不住地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房。好在他的娘子厉害,他也不能时时有空偷腥,否则还是哥麻烦。不过你别怕,算他来,也有姐在。大不了再被他弄几次,姐是过来人,跟你不一样。”
梅如玉摇摇头擦去脸的泪痕,深吸几口气,忽然冲到外面大声叫喊着,直到几个看护女卫过来询问,她才道:“我要两坛好酒,还要一身好衣裳。你们去和巡按老爷说一声,我今晚要请巡按老爷喝酒,有话跟他说。”
金七姐不明所以地看着梅如玉,后者惨然一笑,将布枕高高抛起,随即将那笔直如鹿的长腿一抬,使出一记朝天蹬。两条腿形成个“一”字,枕头化为片片碎布,荞麦皮如同黑雨淋在她白皙的脸蛋。梅如玉神情冷静,语气低沉。
“不用七姐你再牺牲,该我承担的,我自己承担。反正已经瞎眼看错了人,我何必还守着?好日子谁都想过,我非要过出个人样来给他看看!”
范进房间内。
刚刚接受了范进“惩罚”的薛五面红耳赤地倒在他怀,小声请罪。与面对萧长策的冷漠完全不同,冰山女神化作了伏低做小的小女人,不住地祈求男人谅解,样子谦卑到了极处。
范进微笑道:“我答应过你的事,又怎么可能怪你。如果你大哥真的选择梅如玉,我不会为难他们,至于这里怎么做,另说。算现在你想留下她,我也可以答应你。对我来说,梅氏不过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念头当然会有,这是男人的自然反应。但是说非要得到她才行,其实也谈不到。她不是你,不是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