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状了。”
张舜卿眉头一皱,“我还没看到那里,光看她自报家门来着。她有未婚夫啊?不过女人进了那等下贱地方,算真的冰清玉洁,只怕也没人相信,这未婚夫不会娶她了。薛如龙……如龙……这名字我怎么听得耳熟?”
范进苦笑道:“如何不耳熟,素芳的兄长啊。当初她跟我说过家里的事,我也求了老泰山一封八行发到陕西,但是没有消息。只当是她的家人已经不在人世,不想居然落到了山西。说来说去,这官司还是自家头的是非,我不管怕是不方便。”
张舜卿听丈夫一口一个素芳叫的亲热,眉头暗自一皱。在家女眷里,唯一能令她忌惮的其实不是梁盼弟,而是薛五。毕竟起来,梁盼弟的姿色薛五为逊,年纪也略大。
自己的丈夫自己知道,范进对于会功夫的女人格外痴迷,这一点张舜卿心知肚明。眼下听范进叫的亲热,心头泛酸,哼了一声道:“天下同名的人多了,我看也未必是这个薛如龙。如果真是的话,那该把案子交给山西巡按李植,让他负责勘问。”
“李汝培是我的同榜,这人我是知道的。你把案子给他,他多半是要考虑大局,先维护郑洛的体面,再者要正民风惩奸邪,尤其对于开赌档的最看不惯。最后不管官司输赢,他恐怕都要把梅氏判去当乐户。好歹也是素芳的嫂子,不能让她真做了那生张熟魏的营生。”
“如果真是也敢情好。姑嫂做个同行,以后免得说嘴。”张舜卿此时已经把白绢看到最后,冷声道:“这女人不简单。一般的女人最多是想着跑调,她居然能发动这么多人联名告,一看是个不老实的。不过这样的女人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好事。郑范溪不给相公面子,连个迎接的人都不派,不如出一道公事,把这状纸誊抄一份送到阳和城,给郑范溪一个难看再说。他要是还拿着臭架子,相公好好审一审,我看他到时候怎么下台。”
虽然对于梅如玉没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