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市面才能尝到滋味。要说太监们做的坏事多了，但这件事做的堪称功德无量。不过这帮人做生意永远是那副样子，只认钱不知廉耻。满殿香的牌子闯出去，开始在酒里加花头，味道越来越寡淡，到如今这酒只剩了名字，味道远不如当初。其实国朝的事大多如此，当年和现在用的一块牌子，实际的东西则是天渊之别。如果只认牌子不看现实，等若刻舟求剑愚不可及，一准碰个满头包。”

“张兄此言甚是。像这官职一样，六部都有主事，但是张兄只有一人。以兵部为例，张兄稳坐主事无人可以代替，普通的主事怕是没有这般本事。”

“过奖了。国朝栋梁无数，小小司戟不足一论，谁都可以做的来。之所以我能在这个位置不动，无非是职方司油水太少，没人愿意屈罢了。若是武选司、武库司那几个肥衙门，谁又坐得住十年八年？咱们职方司的情形退思是知道的，除了档案是地图，老鼠、蠹鱼是咱们的好伴当，其他没什么往来，这个位置谁愿意来啊。也是我这个懒散之人愿意在这里享清闲，大家也乐得容我偷懒。”

范进一笑，“张兄不必绕弯子了，有话说在明处是，难不成是要打小弟的秋风？看在你我交情份，只要张兄开口，小弟自然一诺无辞。”

“好说，当日退思在库房修缮地图功德无量，可惜未竟全功，甚为遗憾。不过说句实话，绘制原图之人能力参差不齐，态度也不是都肯认真，是以那些地图本身也有讹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退思这次前往宣大，正好可以根据实景参照地图修正，保证咱们兵部存的地图不至于出了纰漏。”

说话之间张国栋从怀取出个包裹放在范进案头，“郑军门三代本兵，论起行军打仗乃是个好手，自然也知舆图妙用。然而身边没有精擅此道之人，郑军门自己又不可能亲临前线去做这种粗使活计，退思拿着这舆图去，他一准欢喜。”

范进道：“张兄给了这么一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