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今万岁大婚,宫里一直有传言万岁想要拿权。姑且不论这传说真假,咱都得当真的听。咱家动手拿人,是不是要告诉别人,咱家觉得太后老糊涂了,连好坏人都分不清,是该还政给陛下了?”
冯邦宁一愣,“这……这是从何说起,小侄只是想……”
“你只是想立功,想要出头,想要发财,想要报仇,想着江宁那个赛贵妃自荐枕席,给你好好出气,这些我都明白!”冯保拦住他的话,“你已经成亲了,不是个孩子了,做事以前动动脑子!你想这些都没错,我冯保的侄儿想要钱,要女人,都是情理事,要,别人该给!可是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个小老百姓,不是个土财主,而是当朝首辅,万岁的师父,也是咱家最好也最重要的朋友,这由不得你按着自己的性子来!只要咱家在位一日,你不会缺钱用,也不会缺女人。可等到咱家下去伺候先帝,你不要说守住家业,连保住性命都不容易。别以为和太后家结亲,能高枕无忧,要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听叔父一句劝,趁现在咱家还能给你撑腰,你去多交几个朋友,多给自己留几条路。你身边那几个人跟你的情形差不多,一群混账东西,不足以为依靠。你要是听我的话,去跟范进去交朋友。你们两那点过节没什么要紧,一说一笑过去的事,这个人虽然手段厉害,但是有一桩好处,是讲交情。周进那么个穷酸措大,因为和他有些交情,他保周进接任元,你若是和他交朋友,绝不会亏待于你。这一代是我和张江陵的天下,等再过几十年,很有可能是他的天下。他只要念着旧交,关键时刻帮你一把,你能保住性命,也不至于让冯家断了香火。”
“叔父……您老人家何出此言,您老人家身子骨硬朗着,咱冯家……”
“够了!”冯保打断侄子的话,“我会让徐爵告诉范进,这件事是你做的,算是给你们之间留个说话的地方。至于你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看你自己的造化,儿孙自有儿孙福,叔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