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恶意,只是一桩生意而已。像你过去在秦淮河斩瘟生一样,莫非你和范进这里是想做个长局?这没什么必要,他是江陵门婿,在元的日子不会太长,这长局是做不来的。再说他虽然是官,可是要说到钱财,却不能和宋员外相。只要结交宋员外,什么长局短局都不必做了。前两年宋员外从清楼接两个女子回家,光是给的头面是……”
“不必说了!”马湘兰打断了王穉登的话,抬起衣袖擦去脸泪水,“既然宋员外这么重要,又是第一次请你出头办事,你不能出什么纰漏。事不宜迟,我这派人去请范大老爷,你也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四娘能想通,那最好不过了。你等一下,我去喊个丫头进来帮你。”
“不必!我自己可以做到。”
是啊,自己可以做到。不管是换衣服也好,还是生活也好,自己都可以做得到,不需要依靠男人。当日清楼之送往迎来的女子很多,能混出头的,都是自己能独立生存的。那些必须依靠个男人才能维持生存的女人,运气好的可以啊嫁到别人家做妾,运气差的这辈子也出不了头。
马湘兰自己也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圣洁无暇的仙女,在清楼里打滚,人又干净到哪里去。捉瘟生斩肥羊的事,也全都做过。否则也积攒不下那么一笔丰厚身家自赎自身。可是她可以对天发誓,自己对王穉登一片真心,拿他当相公看待,在他面前,她是他的妾室、丫鬟,奴婢但唯独不是伎女。
她可以容忍他穷,也可以容忍他的挥霍无度,乃至于在某些方面不能令她满意她也不在乎。只要彼此有情,这些都不是问题。当初为了王穉登的前程,她也可以倒贴身子,去为心人谋一个机会。但那都是她自己愿意的,而不是王穉登的安排。自己的身体自己可以做主,但不能沦落为他的筹码。她可以容忍一切,是不能容忍王穉登拿她当伎女看。
如果这次的交易对王穉登很重要,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