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肚子话语都被对方的身份堵了回去。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会令对方满意，像不知道说什么会让对方生气一样，一大堆话在喉咙里打滚，却连一个字都不敢说。

“大小姐……”由丫头搀扶起来的胡大姐，本来病的厉害，这时见到这生平未见的仙女，早已经控制不住地瘫软在地。她不敢再求什么妾侍名位，只希望大小姐能别讨厌她，在这家里给她留个位置好。

张舜卿却没理她，而是直奔范母面前，一把从婆子手里接过范母的手。

“按说是成亲的时候才该改口的，可是如今此事早已是板钉钉，我也不顾面皮叫您一声阿姑，不知老人家可愿意？”

被她那凤眼一看，范母只觉得灵魂都要出窍，哪敢说个不字，只不住地点着头说不出话。张舜卿搀扶着她来到座位，“这几日京里天气不好，阿姑是南方人，初来乍到，怕是受不得北地严寒。媳妇虽然还没过门，却和退思缘定三生，心里早把自己当成范家的人看待。听夏荷说家里不少人病了，媳妇心急如焚不顾廉耻登门，是担心阿姑身体。媳妇是晚辈，理当拜见您老，您迎出来可是要折媳妇阳寿的。”

“啊……不敢……民妇不敢啊……”

范母脑海里一团乱麻，居然说出这么一句与身份地位完全不搭的话。张舜卿却浑若未觉，脸神色不变，依旧一脸认真。

“今后阿姑要是再这样，是埋怨媳妇不孝，媳妇只能跪下来在您面前请阿姑责罚了。这回事媳妇莽撞了，光想着看望阿姑，没派人事先打招呼，阿姑怪我也是应当。这里是我的家，媳妇要常来常往，您只管在房宽坐，等媳妇给您问安是，没有长辈反过来迎小辈的礼数，让人知道，也会笑话退思的。”

她看着范母腰里的烟袋，“阿姑抽旱烟？媳妇给您装袋烟，陪您说说话。”

范母如同被电到了一样，一把按住烟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