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百姓才会相信官府,才会拿我们当城隍看。其实百姓也不傻,也知道我们由很多事办不到。他们看的不是我们能不能办,是看我们肯不肯办,连肯都不肯,百姓凭什么信你,为什么给你面子?”
一干官吏沉默不语,宋氏道:“其实啊,要想麻烦少也不是没办法,大家家里少养些家奴是了。妾身自家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都是养家奴的下场。其实那么多奴仆除了摆场面便无用处,一件事十个人做,大多数人都是虚张声势白费米粮,再不是打着住家旗号出去招摇撞骗,为主家办事还要克扣银钱,最是可恨。这回干脆借机把家奴遣散,那几身契钱当是破财消灾。否则如我家这等情形,多少钱能弥补?”
范进道:“家奴身契银子可以让他们自己出钱赎回,钱不够向官府借贷,至于归还的方法,可以还银两,也可以做工服役。各位员外家活计,同样可以雇人完成。你们只需要支付工钱或是食宿,合则来不合则去,公平合理,也不至于彼此两怨。总之愿意做家奴的让他们留下,接受乌龙会管理,不愿意的放他们一条路走,你让我,我让你这个世界清静了。”
一旁一个老者道:“老父母,老朽鹿明方,乃是江宁茶商。在江、两县都有生意,自己的籍是落在江宁县,家业也在那边。实不相瞒,昨天的奴变,老朽几遭破家之祸,多年积蓄险些毁于一旦。伤心之地不想再住,便想要搬到元县,不知是否方便?”
“鹿茶王大名本官久仰。元县欢迎所有人来此定居,户籍的事不劳鹿员外费心,本官会负责与江宁县商议,保证把一切办得干净利落。不过元这边有个规矩,为士绅提供的服务直接与纳税挂钩,甲字大户为最佳,乙字、丙字次之。这次奴变之,元甲字大户未曾蒙受任何损失,是因为所有甲字户的防卫最是周密,奴变根本损害不到他们分毫。这点规矩可能和江宁有些许出入,还望鹿员外能够海涵。”
“这是最自然不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