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跟慈圣那把事情说了。这事是我侄子的不对,该打,人我已经打过了,很惨。不过我得说一句,指使锦衣拿人的事,不是我做的。至于谁做的,还在查,查出来自然会有个交待。他们闹事,无非是想把事情闹大,让陛下和慈圣都知道。现在不用他们闹,我自己先把话说清楚,他们再书,也没用了。既然能成为举人,自然是明理的人,道理说清楚,应该没人会再去做傻事了,范公子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范进点头道:“冯老先生真知灼见,小生佩服。”
“别客气,我知道要是换你来,可能有更好的办法。不过我想说的是,用不。我这个做奴仆的,眼里只有主人家,其他人的想法跟我关系不大,所以我也犯不让所有人都满意。只要慈圣和陛下满意了,其他人的心思和我没关系了。当然,范公子这边,我是要道谢的。这次的事因我那侄子与范公子的龃龉而起,最后公子能分清轻重,我心里既感激也欢喜,咱们之间,有的话聊。”
“冯老先生抬举……”
“得了,别叫老先生了,是个当奴仆的,不当此赞。你跟张家二位公子以兄弟相称,便跟他们,叫我一声世伯如何?”
“小侄三生有幸!”
范进的声音很大,那种荣幸的态度也很真诚,冯保这双眼睛看了不知多少人,于情绪真假,还是大体有个判断。在他看来,范进这个态度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倒是颇为范进的识时务而满意。
明代的读书人架子大,固然为了施政需要,每一名朝廷大佬都会和某个或某几个太监组成联盟关系,但是其内心里对太监是否尊重很难说。像嘉靖朝的夏言,对太监横眉立目视为奴仆,再到高拱时期,也把司礼监掌印的位置视为自己的私有物。安排谁全靠个人好恶,而不把太监们内部的论资排辈规矩放在眼里,说白了是不拿太监当回事。
张居正的为人之高拱霸道犹有过之,但好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