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为了妹妹出头,或者被妹妹抢白挖苦几句,也都没有关系。可演下情形却是要为了妹妹赔上性命,这个代价让张嗣修不得不再三考虑是否值得。
再说即使不死人,就是落一脸麻子,于日后仕途也多了不少阻碍。张嗣修自己也是个爱美如命的人,如果张自己的俊脸落上一堆麻坑,那与杀了他也没什么区别。
他犹豫着道:“三弟说他想要留下……何兄是知道的,三弟的性子平日柔弱,可一旦认准了什么,就很难劝回来。那个三声慢,他不就接回了家么?我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到了京里怎么交待?”
“二公子放心,三公子那边,小弟有主张。这事还是得用三声慢……”他小声说了几句,张嗣修道:“她肯?”
“肯的。三声慢惟一的依靠就是三公子,若真是三公子误了学业甚至染了疾病,她在这个家里就住不下去了。所以她必须要保住三公子无事,为了三公子,她什么都肯做。那边的事,小弟会派人去说,想来不为难。等开了船,三公子也没办法不是?”
“那我……”
“连三公子都要走,何况二公子?逞匹夫之勇毫无意义,得中功名才是正途。”
“我知道何兄你的意思,可是我们都走了,小妹身边哪还有人?”
“有银子还怕没人?二公子又不是寻常百姓之家,在江宁这么多亲朋故旧,随便找个人,都能照顾小姐,再说,不是还有刘勘之刘公子么?他这一科不下场,由他照顾小姐,不是很合适。”
张嗣修点点头,“这话倒是有道理。勘之兄照应小妹,倒是个正办,我已经让人去请刘兄了。但愿他早些来。”
刘勘之来时,天已经傍晚。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其本身就不是强壮之人,恶劣的天气,于他的身体而言,也是个不小的负担。
等走进房中与张嗣修见过礼,张嗣修发现这个友人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自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