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说一句,县衙门肯定不敢苛待她,安排的已经是最好的房间了。问题就是这个条件……”
“最好的房间,跟这里一样?”张氏看看四周,又冷笑一声,“这样的房子,也是人住的?”
“世妹,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把六妹得天花的事告诉父亲,怪我把她送来这里。即便这里再怎么好,总归不能和国公府比,这里的人再怎么用心伺候,也比不得国公府的环境,这我都承认。但是小妹,你是极明理的人,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句话不用我教吧?现在江宁是什么情况?天花啊!”
刘勘之素来儒雅,行为处事有君子之风,与人为善。可现在,也变得激动起来。“小妹,你没读过那些卷宗,不知道情形有多严重。江宁一地,天花病人就有几千人,这还是衙门知道的,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其中七成以上的人都死掉了。你看这里的人或许很惨,但至少她们还活着,真正可怜的,是那些死掉的人。衙门没有办法,谁也控制不住疫情,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瘟疫的损害降到最低。把她们划到一起居住,是没办法的办法,死一个总比死一城来的好。六妹身娇肉贵,可是说句难听的,得了天花就是命数,阎王勾魂时,难道还会卖面子给魏国公?”
“我如果不说话,谁能保证她的病不传给别人,如果泛滥开去,最先倒霉的就是国公府!接着就是整个江宁城。”
“她一个人哪来那么大的损害,刘兄不要危言耸听。”少女的脸色越发的白,房间里温度很高,但是她的语气冷的却像冰碴。以往她与刘勘之争吵也是有的,但是态度如此冷漠,还是第一回。
刘勘之并没有被她的态度所吓住,依旧据理力争。“江宁这个地方是有名的富商多官员多,还有一大堆勋贵在这里,所以事情也最难办。江宁、上元两县的县令,和京里大、宛两县县令情形差不多,名义上叫百里侯,实际连个街边摆摊的也未必管的了。一不留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