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稚登也不会白痴到吃这种醋。事实上两人交往过程里,王稚登也用马湘兰的身体与他人做过交易。是以她这个人比较比较放的开,眼下虽然已经转职做了鸨母,也不至于就把贞洁牌坊刻在头上。
混迹风臣的女子,这方面极是敏感,见范进对自己感兴趣,就主动与他说笑打闹拉近关系。一连敬了几杯酒,又向范进介绍同来的薛五儿。薛五名义上是她女儿,实际就是她手下第一号当红伎女,也是江宁花榜上的武状元。
烟花之地惯爱搞些噱头吸引顾客,选个状元出来,其实也就是寻常事。但是进了舱依旧戴着面纱这种装扮有点另类,范进寻思着,对方多半是想找个机会突然解开,来个惊艳全场。但看看张氏,范进觉得这种想法一定自取其辱。不管她相貌再如何美丽,跟这天仙比起来,也没得比,这点小心思注定失败。
薛五儿在那边不知道与三声慢口角了什么,人也有些别扭,在张懋修与张氏之间坐下,却不和张懋修说笑,只一点头示意,就拿了酒杯,轻轻掀起面纱一个边角,将酒倒入口内。从她动作上看,很是有些担心面巾掉下来。
李知孝这时又将范进的身份做了介绍,马湘兰连连叫道:“失敬,失敬了。这牡丹亭居然是范公子写的,真是没想到。五儿,你可得多敬范公子两杯酒,求他为你写几首诗词,免得人家说你薛五儿名不符实,被王雪箫压在上头。”
她又对范进道:“我这女儿不好与人交谈,但是人心不坏,而且舞技最佳,一会让她为公子舞一曲剑舞助兴如何?”
不等范进开口,张氏道:“薛姑娘善舞?这倒是巧了,范兄音律了得,不如就请范兄吹首曲子,请薛姑娘舞一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