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当然没成亲了,不过家里是有两个妾的,这也不算什么……”
甲板上,依旧身穿白狐裘的张氏,与范进站在那里,又开始下盲棋比试,顺带看着岸上,等待客人过来。虽然张氏脸上带着笑,但是看的出,情绪有点低落。
这也难怪,张家下人连刘府的门都没进去,就被挡在外头。对于这次宴会邀请,刘一儒的回应就是两字:胡闹。然后把张家的下人打发回来,丝毫没给面子,搞的张氏也很下不来台。
原本刘堪之应该是必来的角色,没想到意外失约,让少女感到没面子加上失落,也是情理中事。范进只好安慰道:“刘兄一回了家,就是身不由己,天伦发话,哪有他不答应的份?老爹怎么说怎么是,他也没办法。”
“是啊,没办法……刘兄是孝子,再者也不能因为这些许小事忤逆父意,这我都能明白。小妹只是觉得,刘世伯越发不近人情了。当日他不是这样子的,虽然人很方正,但是终究是个慈祥长辈,可现在的刘老伯,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张刘两家的交情,难道就此为止?”
少女苦笑一声,“对不住,一下子想到哪里去了,范兄见笑,我们下棋吧……方才我那一步,落在哪来着,范兄提个醒。”
其实范进已经发觉,张氏在船靠近南京时,就有意的与自己拉开距离。下棋的次数减少,平时的联络频率也在下降。当然随着与张嗣修等人交情日深,两下往来的比较多,与张氏的往来少,也不会感到受冷落。
在少女看来,其表现的也算是不着痕迹,但是这种刻意的自然反倒是让范进觉察。心内与其说失落,倒不如说是好笑:若是心内无他念,又何必故意拉开距离?在长沙时,可不是这样的。
先是热,然后某个时间段变的疏远冷一些,都是极正常的事,范进对这些早就有所准备。眼下又恢复成当初的模式,就是个证据,当然这也要感谢刘一儒送了个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