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可以做一些事,即便做不成,也能把路子摆正,剩下就是他们下面人做事的本事了。”
雨大概是在申时前后停的,等到掌灯时分,月亮升起,乌云已经散去。月光照在江面上,码头上的船只,都沐浴在柔和的光晕里。江水温柔地摇晃着船只,如同母亲在为爱子推着摇篮,秋风飒爽,沁人心脾。
风中飘来花香以及阵阵动听曲声,邻船内,大小三个妇人悄悄打开舷窗,仔细听着隔壁官船上飘来的曲声。固然知道那是条官船,上面的人都是仕宦子弟,自己招惹不起,可是一想起刘勘之的模样,这三人却谁都无法忘怀。
这一大两小三个女人也是精通音律的,听了一阵便入了神,良久之后却有泪水流出来,小丫鬟慌乱地为主母擦拭泪水,妇人却摇头道:“不必了……这样的好曲子,必是出于那位英俊公子之手,可惜无缘得见……”
甲板上,男子放下手中纸箫,回身一笑,道了声:“献丑。”
同在甲板上赏月的三男一女,都忍不住喝起彩来。女子道:“范兄,以前只知道你能写话本,能做文章,不想于音律上也有这般造诣,小妹佩服。刘兄号称琴箫棋三绝,我看今日过后就只好称两绝了。”
“不敢当,略懂而已,张小姐过奖了。若论音律,还是刘兄技高一筹。”
刘勘之却摇头道:“范兄,你这便不是了,音律如文章,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及就是不及,刘某又不是输不起的人。这纸箫是福建特产,湖广少见,我连演奏都难,更别提技巧二字。改日我赋琴范兄吹箫,你我倒可合奏一曲。”
范进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两个名字,刘正风,曲洋,不过考虑到两人谁也没觊觎对方红颜知己,这事还是不做也罢,就只笑笑不谈。
这几个人终究是书生而非官吏,让他们做彻夜长谈共同研究对敌对策,大多没有这个耐心。等雨一停,张嗣修就吩咐着摆酒席,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