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转着,不知在盘算什么主意,“戳脊梁骨未必有用,就算你背后讲究一百句,他依旧做他的大老爷。你骂的口干,人家依旧逍遥,大家想想,到底是谁好过谁难过?咱们小老百姓,不懂他们官场上的东西,名声好坏亦无希图。所顾虑者,无非是自己两餐一宿,缸里有米口袋里有铜板,可以养的活老婆,用不着做小白脸,便是最好的生活。眼下县太爷要去佛山,我看进仔不如也跟着去,在县令鞍前马后做个效力的人,还能得县令指点,等到将来府里换人,就能接着考。”
范进道:“这话也不妥当,先不说是恩师让我留在南海,违抗命令,恩师不会欢喜。就只说去佛山,这等于是把绳子拴紧,万一恩师先于陶太守被去,或调外任,或干脆贬谪为民,我又该怎么办呢?一般来说,府县闹到这一步,不管知府怎么样,知县肯定是要调开,以示朝廷息事宁人。到时候把恩师放到外省做官,我难道也要跟着背井离乡去跟前效力?”
“那也没什么不行,到哪里都是吃饭,跟着县令走又不是做苦力。”
梁盼弟冷哼一声,“科举是要回本籍来考的,到时候怎么来得及?”
胡大姐儿也道:“不行,进哥儿不能到外省去,那样大婶要是想进哥儿,又怎么看的到人?”
刘氏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倒是拿个过得去的章程出来也好。难不成就让进仔住在广州,天天要女人来养他?”
梁盼弟把筷子在碗口一拍,“吃你自己的饭!进仔读书吃饭,花多少钱都由我来办,跟你与什么关系?花多少钱也不会动你半文,就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想这些,跟你没关系。”
范进道:“刘婶想的也不叫差,广州这个地方,开支比村子里要大得多,我手上的银子,交税时用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是得自己想个谋生的出路。”
“什么差不多?你谈成的那军食生意,照例还有笔常例可以收,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