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碧云如实道，“奴婢为的便是生存。”

“倘若当初我不留你呢？”慕梓烟继续问道。

“奴婢会随着老夫人的脚步去了。”碧云接着说道，“奴婢这辈子，虽然是个奴才，却也不想做背主的事情，当初待在您的身边，的确是因为老夫人，可是后来，奴婢是真的想待在您的身边。”

慕梓烟看向碧云，“我知道。”

碧云笑了笑，“娘娘，奴婢会好好护着您。”

“倘若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只想你能够回大焱，然后护着他们。”慕梓烟伸手握着碧云的手说道。

“是。”碧云咬唇，知晓她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碧云当时觉得奇怪，为何她不带着金枝前来，依着金枝的性子，倘若真的出了事儿，定然会随着她一起去了，可是碧云却比金枝想的更多，碧云可以随着前去，但却明白，她在意的是什么。

慕梓烟见碧云如此通透，浅笑着说道，“当初总觉得你比芸香机灵，却又有些急进，那些不过是你的表象罢了。”

“娘娘。”碧云连忙垂眸。

“碧云，我从一开始便知晓你的心思，既然你能回来，我就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日后倘若真的有个万一，你一定要活着回去。”慕梓烟看着她说道。

“是。”碧云垂眸应道，“奴婢一定会活着回去，告诉小主子们，娘娘很爱他们。”

“恩。”慕梓烟上前抱着碧云，“谢谢。”

“娘娘，奴婢一定会照顾他们。”碧云接着说道，“等到小主子们都长大成。人，奴婢再去寻您。”

慕梓烟低声道，“傻丫头。”

“奴婢能做的只有这些。”碧云双眸泛红，却笑着说道。

这一夜，慕梓烟并未歇息，直等到天亮时，轩辕烨才过来，身后跟着那个宫人。

“王爷别来无恙。”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