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许多地方神似,左无舟竟能懂。
“我知,世人皆道,灭长空之举,乃为数十年前的仇隙。他们错了,区区长空,我从来没放在眼里,那一些仇恨,还远远达不到令我拿他们来泄愤的地步。”
诸无道坦然自如,怀抱天下,真真是霸气惊人:“十个,百个聂朝野,都不在话下。庸碌之人,注定就是庸碌之人。”
左无舟忽有一丝惺惺相惜之感:“元一谷,自然也不在你的眼里。”
“元一谷又算得什么,一生鬼祟行事,暗中坑蒙刮骗,堂堂武圣超圣,连公然亮相的胆气都欠奉。”诸无道反问:“你会看得起他们?”
“哈哈。”左无舟豪迈大笑:“当年我就看不起元一谷,今时今曰,又怎会变。”
鬼无相瞠目结舌,一个狂人也罢,两个狂人碰在一道,真真是火花乱飞。
……
……
“以往天下人皆道我为狂徒,想不到,你诸无道比我犹自要狂上几分。”
左无舟笑声惊起鸟雀无数,耐人寻味:“只不知,你的狂,是自信,还是自大。”
诸无道的回答也很耐人寻味:“生,就是自信。死,就是自大。”
成王败寇,从来如是。你若再谦逊,一战而亡,也难逃狂妄之名。你若再自大,一战而胜,也只是实至名归。
诸无道有此发自骨髓的狂信自大,连元一谷都不入法眼,连天下人都不入法眼,寻常俗人俗物,又如何入得法眼。
长空弟子,诸无道根本不在意是生是死,是被左无舟救走,还是被立时斩杀。
哪怕左无舟若然救走人,必令魂天宗脸皮大掉,诸无道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所谓威信,不过是杀出来的。没了威信,就只管重新杀出来。
纵是死敌,左无舟也禁不住油然大赞:“不愧是天下第一人,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大气魄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