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无舟沉住心,黯然:“我一心修炼,有得失,有取舍。得了修为,却失了陪伴爹娘的时光,却失了尽孝的时光。”
“父母亲恩,何以报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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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往仁安城行去,无夕忽的一声:“二哥,你看!”
左无舟一眼观去,眼睛顿时就直了。
数次迁移,数次毁灭重建的左家庄老位置上,竟已是重新建立了一个规模甚大的庄子和城堡。依稀可见,那半山连绵的山岳与建筑星罗棋布。
“难道是左家庄重建了?”左无舟一顿:“过去看看。”
改了方向,往庄子处飞掠过去。赶到十里之处,左无舟看得真切明白,两行清泪洒下:“小妹,我们到家了。”
那庄子前的牌楼上,赫然是有三个大字——左家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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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记得。父亲欢喜的把孩儿放在肩上,“骑马”做乐。母亲在一旁笑靥璀璨,喜气洋洋。
可曾记得。父亲大笑着用铁刷子般的胡渣子在孩儿嫩嫩的脸上触来触去。母亲在一旁做嗔怪状,安抚被扎痛的孩儿。
可曾记得,父亲板起脸来,教训那做错事的孩儿。等训完,母亲心疼的将孩儿拽到角落里,用包容一切的母爱轻声安慰心头肉。
可曾记得,父亲一边吸烟,一边沉沉闷闷的面对孩儿将远游。母亲在一旁垂泪,一边缝制衣裳,一边记挂起十月怀胎的快乐。
岂须问,岂须说,岂须描。父母亲恩,本就是最包容孩儿的天地,乃至大过天地。
点点滴滴,酝酿在心头,汇集做那热流,钻入心扉,流入血液,卷入头顶。
做那鼻酸眼红泛泪之状,却才似那未成年的孩儿。在父母前,便也就只是那始终不大的孩儿,总也需要呵护和保护。
管得那天又如何,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