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之事,又有那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自然是要保密才好。我只是恼火那些大头兵,那日见了白家窑口生烟,本县也是好奇之下到了白家窑场,结果却被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拦阻,拦也就拦了罢,居然还对我说他是什么教导员。好一通口舌啊真是笑话了,本县也是个读书人。说来还是子夏先师的三代弟子,需要听他说什么道理?不过经此一事,本县倒是更佩服白左更了,蓝田新军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从来只听伯公子和车英将军的话,就连本县的面子也不肯给,却会为了白家看守门户啧啧啧,放眼咱老秦国,怕也只有白家敢如此调用军队啊,换了旁人是大忌,在白左更这里怎么就变得应当应份,很是理所当然了呢?对了,这对白瓷耳瓶当真是好东西,本县十分喜欢,请代我谢过白左更,日后方某定有回报。”
方县尊捧着这对耳瓶越看越爱,自然是真心感谢白栋,不过话中也有规劝之意,很是情真意切。
国家有国家的规矩,越是高官显爵,就越要与军方保持一定距离,老秦为什么没有固定军职,就连菌改也只能在带兵时才称上将军?这就是不想将领拥兵拥成了私兵!白栋这次救了蓝田,也就等于间接救了他这位县尊,如今又以堂堂左更之尊主动送礼物给他,他心中激动,才会如此规劝,就是怕白栋太过年轻,不懂得功高妨主、终遭灭身大祸的道理。
“呵呵,蓝田军方没了粮食吃,白家身为老秦显贵新族,既然见了,当然不可坐视,于是就送了些粮食去,军方要感谢白家,派些人手来帮助巡视窑场,那也是有的不过狗剩子还是会将县尊的好意转告白左更,先谢过县尊了。”
狗剩子微微一笑,平安郎没分析错,这位方县尊能在蓝田这种军城牧民多年,果然比那些内境小县的县官儿强多了,知道什么时候该收礼、什么话可以说。
别看只是一对耳瓶这种小事,老秦律法严苛,这是可大可小的,可他却毫不犹豫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