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中就会出现第一批‘纸’。到时候就有的你忙了,其实要我说你不用这么辛苦的。你偏不听。”
“我喜欢忙碌,先生......”
“说了不许叫我先生,叫栋哥哥也行、郎君也可以。多好听啊?”
现代人特有的厚脸皮让李敌都为之侧目。很想跳下马照准白栋的屁股来一脚。士大夫啊......得有风范,小俩口要调情也别当着大舅哥好不好?没规矩!
“栋哥。”苦酒还是低声叫了一句,白栋和李敌立即放声大笑;苦酒忽然感觉牙很痒,希望咬人一口,因为这两个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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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国对贵族士大夫的宽容让杜挚越发得寸进尺了,这段时间老赢连的身子不好。连大朝会都没开过,他这个左司空就干脆盯在了造纸坊,比谁都好奇渴望,希望可以见到白栋所说的那种‘变革时代’的东西。一想到自己可以因此名留青史,杜挚就有些小激动。
他很幸运。这个世界也很幸运,因为白栋的到来。可以直接跳过不实用的‘竹纸’阶段。那玩意儿脆得很,吸墨能力有限,用来擦屁股都很容易破,回头还得洗手。白栋的造纸方子也是从上世得来的,曾经做过一家乡镇造纸厂的法律顾问,为了一个环境污染的官司,把造纸流程熟悉了一个遍,如果条件和资源允许,给他几个月说不定能捣鼓出‘宣纸’来,可惜这东西需要石灰和碱,工艺流程也比较复杂,所以暂时不做考虑;目前造纸坊全力生产的是比竹纸弹性更好、更柔软、发墨能力也较强的‘白纸’,当然这比不得后世真正意义上的白纸,其实还会有些泛黄,只是比照竹纸而言。
闻久了似乎就习惯了造纸坊刺鼻的味道,这种纸不需要添加真正意义上的石灰,过烧石灰就可以,也还用不到碱,味道其实还要淡了许多,就是有些刺眼,而且越靠近工坊就越厉害。还好有个不认识的工匠递了缠头的麻布来,嘴里还嘟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