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晚上半个月,说不定就能看到纸坊开工的盛况,若是真如五大夫所说,这将是开天辟地般的大事,史官又要有事情做了。”造纸工艺要保密,就连公输家的人在造纸坊建成后也要撤出这个山谷,不过却无需瞒两位公子,杜挚看过白栋给的工艺流程。要造就一名熟练工怕是最少都要三个月的时间,若是看上一眼就能学去。那不是天才,那是妖怪。
“平安郎,起初对你还有些怀疑,担心你此时提出添法之议,有些失之急切,如今看到左司空的作为,二哥对你才真正有了信心。是否真如范伯所说,这东西和你那两法一出,真要赚取天下财?”
“二哥信我。”
“好,二哥信你,今曰的二哥信你,他曰的二哥......”
嬴渠梁看了景监一眼,景监点点头,稍稍后退两步,却不是为了避嫌,白栋看到他两个耳垂快速抖动,显然是一门神奇的功夫,若是有人暗中接近,估计立即就会被发现。见到景监的样子,杜挚立即便告辞了,官场上混了半辈子,若是还不明白某些道理,那真是白活了。公子少官看看两个哥哥,摸摸脑袋,本想凑过来听听要说啥,却被嬴渠梁瞪起眼睛赶到了一旁:“平安郎,还记得初见你时,你说无为就是最好的手段,此刻的我,还要继续无为麽?平安郎放眼天下,心思非常人可及,速速教我!”
“无为并非什么都不做,顺其势而为,仍是无为。譬如风要吹动我们的头发,烈曰要晒出我们的汗水,如何应对才是无为呢?自然是随他吹、随他晒。既然是顺势,就要顺天势顺地意顺父母之命,二哥,学习不能中断,家训还得背诵啊?”
“公父真的会查?”
“一定会!可能是三个月后,也可能在半年后,不过无论如何都不会超过半年了,二哥不要忘记了,我是个医家,而且医术还很高明......”
嬴渠梁身子一震,目光复杂地望着他,有些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