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家哥哥说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就一定可以!
想到兴奋之处,转头问起嬴渠梁来:“二哥,你猜我白家哥哥会如何赢了那个卫鞅?”嬴渠梁白了他一眼,没办法跟这浑人解释。
卫鞅微微皱眉,有心拂袖而去,却实在抹不开颜面,怜悯地望了一眼白栋,脑中尽是那曰在越家小楼上纵论法家的欢快往事,不觉长叹一声:“好吧,就给白子半个时辰,希望到时白子不会令鞅失望......白子?”
在冠盖如云的栎阳殿,在严肃的论辩活动中,白栋竟然极其可耻地睡着了。论辩台上就是一领锦席和尺许高的条案,两人面对面跪坐还好,现在某人却趴在条案上呼呼大睡,距离又是如此之近,卫鞅发誓自己看到了白子晶亮的口水。
白公大夫是在梦中去找老师了麽?司礼官也算主持过一些论辩,可这种情况却是首次遇到,看看君上,发现赢连也在发呆,回想周礼规制,似乎也没提到遇到此时种情况该如何处理,不觉愣在了台上。
外国士子们现在不急着退场了,事生怪异可让人厌恶离去,可当事情过于怪异时,好奇心就会占据上风,他们留下来不是为了看到辩论结果,只是想看看这位梦中学艺的清溪高徒醒后会继续装疯还是直接承认失败?在众人看来,白栋已经彻底输掉了这场论辩,没有任何悬念。
差不多了,卫鞅应该已从‘对方辩友’开始向博爱的天使转化了吧?
都是搞法律的,白栋太了解‘法律人’的职业病了。一旦走上辩论台,法律人就会变成最极端的辩论者,他们此时捍卫的只是分配给自己的观点而已,还原事实只是手段,而非目的,追求‘目的上的真实’只是法官的工作。
要说服卫鞅不难,说服身为魏使的卫鞅就难上加难,自己的论点再是精妙、所用理论再是通达古今,卫鞅的心理角色如果不发生转换,就很难说服他。所以从这场论辩开始,白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