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阳光从那扇小小的牖窗透射进来,房间内光线暗淡,气氛沉闷,白越氏坐在床边,紧紧抱着草儿,小丫头早就哭得稀里哗啦了,嘴里就是重复着一句话:“人家不嫁、不嫁!”
“老叔,白越氏明知您是为了草儿好,可还是不能答应您。草儿不愿嫁,我这个做娘的就不会逼她,等她有一曰想要嫁人,就是那人残废了肢体、是个疯子白痴,那也是草儿的选择,我这个做娘的只有替她开心......”
“这丫头,还是想不通啊......”
老白龙长叹一声:“多好的姻缘,就这样错过了,以后怕是要后悔的。也罢,草儿是你的碎娃子,我这个做老叔的还能逼她麽?等卫家接亲的人来了,我来出面,退了他的聘礼就是。”
“谢谢老叔。”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谢就不用了。娶妻也有娶妻的规矩,卫家这样不纳吉、不问礼、碎女子的生辰都不曾要过,就下了聘礼要来抬人?如今想想,人家也是没把咱白家人看在眼里,是老叔我自家轻贱,只想着卫家的财势能为族人带来好处,想都不曾想清楚就找来你家,现在看来,错的是老叔我,草儿这孩子不因卫家财势所动,是个好孩子。家中无父,长兄为父,这事本来就该平安郎点头才好,她没做错!白越氏,其实该说谢谢的是我老头子,白家人幽居大山数十年,老了老了,我却动了趋富近贵的心思,这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叔言重了,您是为了屹石村上百名族人,错不在您!”
“是我的错,你也不用安慰老叔。”
老白龙惭愧啊,早就过了知命之年,今天却让个还没成年的小丫头给教育了,真是坐不住,红着老脸,起身就要离开,不想刚要起身,房门便被人敲响。敲门人很懂礼数,是在隔两下叩一下,并不急促,可是这人的力气实在太大,还是震得尘土飞扬,好像是要拆房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