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脸上隐隐还有几道伤痕,腰间居然还插着一根木棍,还没有手腕粗呢,能不能成功打死一只狗都很难说。
打量了这个女子几眼,白栋发现如果她换上一身华丽的服装、把脸洗干净、再化个烟熏妆,完全就是后世T台上的模特了。她的身材很高,足有一米七左右,比这个时代的很多男人都高,好在西秦多壮士,站在秦人中还不算鹤立鸡群。
“你叫住我,要我点曲儿?”
白栋很好奇,这个时代不是只有雅音麽?礼乐都是孔老夫子最尊崇的,怎么会如此任人亵渎,这女子是真个另类还是吃了豹子胆?
“苦酒确是个苦孩子,早早没了娘,父亲跟着咱们行商,她就靠唱曲儿赚取几个小钱,这是将主允许的。先生别看她认不得几个字,却会唱《诗经》,关关雎鸠什么的,好听着呢......”女子原来叫苦酒,果然是个没姓也没氏的苦人贱民,不过人缘似乎很好,几名老军都帮着她说话。在他们想来,白栋这个士子肯定是不差钱的,能帮苦酒拉到一位大豪客也算是做了善事。
苦酒怯怯地望着白栋,眼泪在眼眶儿里转来转去,她是靠唱曲赚几个老军的带血钱没错,却从不会开口兜售自己,都是老军们看她父女可怜,主动给她生意做。可这些穷哈哈能有多少钱,她现在需要一笔大钱,能让父亲安安稳稳渡过后半生才好,于是衣着光鲜的白栋就成了她的目标,脸面都顾不得了。
白栋那套破衣服让赢连都看不下去,特意为他换了一身丝质深衣,加上士子的名头,站在这些军汉中真如玉树临风一般,确实像个款爷。
“姑娘还会唱《诗经》?不知听一首要多少钱?”
从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中看的出这是个有故事的女子,姑娘脸都红成了刚出锅的螃蟹,两条还算笔直的长腿也在微微哆嗦,不是以唱曲儿为生的麽?紧张什么,倒像个刚下海不久的雏儿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