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千年的知识就能随便忽悠他,那是找死。
已经敲过二更鼓,嬴连还是一身戎装,丝毫没有就寝安歇的意思。六十岁的花甲老人了,不爱酒不爱色的,就喜欢强强国打打仗,面对这类人绝对要小心谨慎,看清了才说话,否则脑袋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景监的信报我已收到,你就是白栋?放走那个女子,可知坏了秦国大事?”
没搭理儿子和白崇,嬴连从帅案上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白栋:“士子风骨,援孤弱而怒豪强,你坏了秦国大事,寡人却还不便责怪你。你要是我,该如何才能出了这口气?”一个花甲老人,目光却如刀似剑,紧紧盯着白栋,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朵花儿来。
“白栋不知救了一个女子,竟会坏了秦国好事,家师说过,不知者无罪,所以君上这口气怕是出不得了。”
“令师何人?”
“白栋自出师以来,一事无成,不敢言及师傅名讳,请君上谅解。”还在盘算着给自己找个什么样的老师才好,既要有名望、又不易被人盘查根底,一时想不到合适人选,最好故作神秘。
“哈哈,言辞闪躲,若非大歼,就是大贤,白栋,你是哪一种人呢?”
嬴连仰天大笑,几步来到白栋面前,忽然拱手高举,自上而下,行了一揖。这算是很隆重的礼节了,白崇和公子少官都看傻了。
“不用奇怪,寡人这一揖,是为了答谢你救我十万大军!”
嬴连转身怒视白崇:“蠢!三千将士断粮,是军规重要还是将军粮运抵大营重要?你要守军规,难道就可以饿死我三千运粮士兵、令河西大营无粮可用,断我国运麽?若不是白栋挺身而出,只怕我十万大军皆成饿殍了!”
“君上,白崇有罪。”
“你当然有罪,而且罪该斩首!八千石军粮,你只征来四千,坏寡人大事。我只有割下你的头颅悬挂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