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知道自己的姓命是白先生救下的,才没做个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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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义小说中经常有劫粮的桥段,其实押运粮草是在大后方进行,对手可以袭击搔扰,想要劫粮则难度很大,最喜闻乐见的反倒是深入己方的敌人常常遇到粮食危机,他们缺少补给、无法携带战车这样的重武器,甚至连携带的箭矢都数量有限,只能一次次徒劳无功地发动自杀式袭击。
白栋很失望,因为他并没能见到大名鼎鼎的魏武卒。这只战国前期的钢铁之师都被后代那帮军史爱好者神话了,什么武装到牙齿、什么我国古代第一只近职业化军队、什么方阵一出,以一敌十。结果白栋看到的就是一帮轻衣简行,抡着青铜剑冲上来拼命的家伙,最大的一股才不过四五百人,面对吃饱了肚子、精神抖擞的秦军,结果自然毫无悬念。
白崇斩杀了足足五名敌人,把他们的脑袋挂在马脖子下,得意地在白栋面前晃来晃去;这是武人的毛病,打心眼儿里崇拜亲近白栋这样的‘文化人’,却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文化人面前炫耀武力的机会。
“先生,距离河西大营不过三十里了,太阳落山之前,我们就能赶到。”
白崇骑马赶了过来,运粮大军又打退了一次魏军的袭击,脸上还带着敌人的鲜血,他就跑来耀武扬威了,脑袋昂得很高,像那只叫花花的老母鸡。
“听说君上要你征粮八千石,你却只得四千石,按军法这是要砍脑袋的吧?这次别指望我会帮你,你是个阴谋家。”
看了眼系在马脖子上的几颗魏人脑袋,白栋一阵恶心。
“不敢求先生救我。栎阳虽然富饶,可河西多年征战,早就不堪重负了,让国民都饿死?白崇不忍心。君上要斩了我这颗脑袋,就让他斩去好了!”
白崇哈哈大笑,眉宇间没有惧色,反倒大有得意。
“呵呵,令公这是爱民如子啊,要让史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