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栋开始为自己的河西之行担心,吃饭貌似是个大问题。
早饭开得还算早,战国初期粮食危机是普通存在的,除非是贵族阶层与即将上沙场的将士,其余人每天只吃两顿饭,所以早饭在巳时,晚饭在酉时;别指望有夜宵,就算是士大夫贵族也要关起门来偷偷享受,不然也会被人骂娘。
有秦军来请,白栋下车后一面松动筋骨,一面饶有兴趣地看着秦军埋锅造饭;粮车就停在路边,每辆车旁都留下一半士兵警戒,一半士兵吃饭,看样子是换着班儿的来。
那些蹲在车上的士兵原来是负责军粮的,别的粮袋没人去动,只解开他们负责的那袋子粮食煮饭,这个时代锅还没有发明,就是几十号人围着一个火堆等待,火上悬挂着一只大陶罐,罐底早都被熏成了黑色。放眼看去,这样的火堆也有近百个。
白栋被请到一个火堆旁,除了栎阳令白崇外,还有一些普通的士兵,都在摸着肚子流口水;官职最高的白崇最是不堪,还没走近就听到他的肚子在咕咕作响。
看到白栋,白崇连连招手:“先生快来,吃过这一顿可就要等晚饭了,可不能错过。粥好了没有?来啊,先给白先生盛一碗栗面粥,一路奔波,读书人可怎么受得了......”
光喝粥?看着一名秦军端了个热气腾腾的大碗走过来,白栋东张西望半天,也没见到干货,只得作罢,接过人头大的老陶碗低头望去,立即看到了明晃晃的曰头和瞪着眼睛的自己。
这叫粥?这是清水吧!没有干货也就罢了,弄碗清水算是怎么回事儿?心中大怒,转头望向白崇,难道是欺负外来人?
走近了一看,白崇的碗中也是一样,连糊糊都算不上,就是带点栗黄色的水汤,这要是配上二两狗不理包子就是美味了,干喝谁受得了?白栋微微皱眉,事态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为严重,要立即采取措施才行,否则不等嬴连那老东西惩罚,自己